Abigail

一个短打。

       两个人走到路口，购物的人流险些把他们冲散，人们朝一个大方向涌动，又分成支流在各个方向延散，冲撞挤压着。黑色的夜空中飘下雪花，落下到最后便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柯克兰瞥了瞥人群，“每年这个时候人就会特别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琼斯打趣说，“你不是人群的一员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柯克兰瞥他一眼。两人不再说话，在他们之间的是红绿的圣诞配色、欢声笑语和一些小小的雪花。琼斯干脆就缩在围巾里，眼睛盯着远方的广告板，脸上印上红绿色的光。他用余光看到柯克兰正盯着路面。

       也许是在人群中的原因，两人并不感到冷。缓慢地并肩走时，一盏又一盏五颜六色的灯照过他们的金发，一盏灯远去，一盏灯又缓缓接近。一切都显得光怪陆离，柯克兰的脸在灯光下明亮又暗下，淡出不真实的柔和光芒。雪花安静地落在他的发梢上。

       这不像他。阿尔弗雷德暗想。他是严肃的，且苛刻待人。可这样一个亚瑟就在他的面前。阿尔弗雷德慢下一步，看着他安静的背影。但柯克兰转过身来，上下扫视着他：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琼斯摇摇头，然后快步赶上，他现在突然感到有点冷，思念起家里的炉火了。他无意识地哼着歌，但瞥了一眼柯克兰之后就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   最后，柯克兰开口了：“我没让你不哼歌。”

       阿尔弗雷德惊讶地看他。“...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两人简单地告了别，就往不同的方向走了。黑幕下，远处有人用很大的声音地唱起圣诞颂歌。亚瑟不着痕迹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