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午后万籁俱寂,白皙阳光洒入攀满爬山虎的四合院。他坐在藤椅上,阖着眼睛,只觉阳光照得他温暖,明亮得睁不开眼。
天气正好,万里无云,蓝得纯净。
他们说,今天是个好日子。
他们说,今天是共和国的伟大生日。
他听到远处的二胡合唱,听到矮拉山隧道通车的人们的欢呼,听到十四万人的国歌齐唱。
他看到台湾鲜红旗帜飞舞,看到人们上街时的笑容,看到南海一拍一拍的浪涛。
二胡声逐渐变大了。
他眼前出现一条路,荆棘丛生又乱石嶙峋,可那终点是太阳升起的东方。
"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/贴在上面,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/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,是春 /将驱逐阴暗,带来苏生 /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 /蝼蚁一样死…… /那里,永恒的中国!"
对他来说,这首诗还不算久远。
他不会失掉忧患意识的。
还有湾湾,快回来吧。
我很想你,我们很想你。
二胡声与人声已经可辨,安静的午后里,安然的旋律中是深沉的感情,独特的二胡与低沉的人声融入得毫不突兀。合唱伴上和音,缓慢的旋律飞出墙壁,飘进他的脑海,飘到四肢,飘到这土地的每个角落,每个人仿佛凝聚到了一起,在面临新的困难时,每个人都握住互相的手,他们说,这会是一段难过的日子,但没关系。他们没在唱这首歌,可每人心中都盘旋着歌颂的歌词。他们有一句共同的祝福 :
我爱你,中国。
他睁开眼。
(还是没赶上。有二次改动)